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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声嘶力竭的呼嚎,这些年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都发了出来。在场众人也不置可否,只能呆立当场。
老二大声道:
“你放屁!我还说咱爹最疼你呢!”
兄弟俩争吵不休,都说自己委屈,在场的邻居不愿意再听下去,渐渐都散了。杠夫们和杠房的师傅也都走了,只剩下大了和张老道,死活不愿意离开,还在院儿里忍着。那倒是,他俩要走了,这做法事和办白事的账找谁要去。
韩大胆儿他舅舅拉了拉他衣袖,意思是也赶紧走得了。韩大胆儿见徐贵已经没有大碍,这会儿也能说话了,有俩个儿媳妇照顾,他也放心了,可这件案子说到底还没出人命,归不归官,就得看徐贵怎么说了。
反正徐贵要是告儿子忤逆不孝,到时候报官,人证物证都有。要是他息事宁人,既然没出人命,这事情也由得他。既然事情已了,韩大胆儿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索性和舅舅一起回了舅舅家。
他舅舅知道韩大胆儿有本事,可这还真是头回亲眼得见,不免又是一顿夸耀,日后在虎庄,都成了他的谈资。
徐贵家今天这事儿真叫“娶媳妇打幡——热闹都出了圈了!”这徐贵的长子虽然内向,但心里比他弟弟可阴鸷多了。他从小饱受毒打虐待,因为是长子,有时候,弟弟做错了事儿或者不听话,他爹都是连他一起打,所以心里老早就盼着他爹早死,只不过长期生活在压迫下,只要见了他爹就害怕,不敢反抗,反不如他弟弟胆子大敢和他爹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