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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时候我跟你说过,那个拍卖会出事了。你记得吗?”玉秋问覃相鹂。
覃相鹂点点头,玉秋说:“在那个展会里有个女的死了,就是小说里写的那样,高壮的洋安保跪压在她头和脖子上,把人压死了。”
“啊?”覃相鹂过于惊讶,以至于连眼泪都忘了往下掉,她愣愣地盯着玉秋,片刻后说话:“我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消息。”
玉秋想到骆康的话,说:“如果死掉的女人和小说里的陌陌一样是个进城的乡下姑娘,可能就不会有什么消息了。”
这样的反转是覃相鹂始料未及的,她拿过玉秋手里的杂志,又低头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起先她在哭世事无常,男女主的阴阳两隔,哭那段眼见到了光明却猝然熄灭的爱情,她想不明白温哲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结局,但眼下她在文字里读到了强烈的愤怒,一种突破纸面的责问与愈加浓稠的悲哀,非一个人、一段感情,而是痛苦于那道裂开在土地上迟迟不能愈合的伤口。
“不愧是他!”覃相鹂擦掉了眼泪,看向玉秋说:“温哲不愧是最好的言情作家,他的作品就不是拘泥于小情小爱的,是有大理想的。”
“什么理想?”玉秋问。
覃相鹂说温哲的作品里有理想,但要她说是什么理想时,又讲不出来了,梗了好一会儿,看得玉秋都为她感到尴尬,于是主动换了个话题说:“你见过温哲吗?”
“他很神秘的,连出版社的编辑都没见过他,每次都是邮递员把稿件直接送到出版社。”覃相鹂提到温哲时,眼睛里总有着别样的光彩。玉秋看着她,觉得那种兴奋劲儿,像是饿了八辈子的狐狸闻到烧鸡味儿。
“说来我可能见过那位神秘的大作家温哲,”玉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