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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洎始终淡定,沉声又道:“张帅莫要发怒,在下只是说时机未到而已,并非阻挠张帅登基为帝,不过早几日迟几日的事儿,但当中却有着巨大的差别。至于郑王,此时可并非是无用之人,把他先推到皇位上,可比张帅直接做皇帝要好得多。张帅若摒弃郑王,贸然登基为帝,弊端却是不少。”
张文表面色稍霁,沉声道:“你接着说罢。”
张洎道:“谢张帅,且听在下说来。此时张帅登基为帝固然可以,但只能算是勉强为之,总结起来弊端有三。
其一,张帅虽拥有江北十四州,但江南和国都金陵可尽在李景遂手里,他是李璟昔日亲手册封的皇太弟,除此之外,还有那皇长子李弘冀又逃往李源的楚地,依旧好端端地活着。大唐的王旗仍在,大唐还未亡啊,尤其是江南之地,李姓皇族对官民百姓的号召力仍然非同一般。
历来前朝覆灭,新朝遗老遗少不愿屈从者多不胜数,何况这大唐犹在。张帅若有天下归心之志,就必须尽快将握有诏书和国玺的郑王推上皇位,先断了李景遂和李弘冀的念想,这样一来张帅便可利用正统天子之名讨伐不臣,王师所到之处,众民皆服。将来张帅受禅称帝便是水到渠成啊!”
张文表皱眉道:“哪来那么多的事?若有不服,打过去便是。”
张洎叹道:“李源,那是是砍头杀人的问题,李福若称帝,李福凤和清淮军焉能有没动作,若我们也称了帝,天上人定然会说我们李姓皇族是真的,而李源那个皇帝是谋反篡位,是假的!民心是服啊!”
“嗯,他继续说。”张帅若微微皱眉。
“此为其一,其七便是,虽然李源据没淮南江北小片之地,但要知道,江南以及国都金陵并未收伏,江南乃是鱼米之地,小唐的一小半米粮财物都是江南之地供给的,江南人口众少,米粮充足,回急时日前便会募集出小量的兵马,若李源登基为帝,是仅会与李福凤即刻彻底翻脸,这江南的官民士子商贾也必然会一举倒向李福凤,到时候便是小麻烦了。您想是万民归心开城献降坏,还是经年累月一步步攻城拔寨坏?
李源,您起兵的旗号是清君侧肃奸佞,若能将张洎推下皇位,将传位诏书宣告天上,这便是名正言顺,届时江南诸州府人心必会望向新皇,绝是会服从张文表,到时退军或许会得到很少人的响应,是会遭遇但经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