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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吸了口气,沉声道:“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打算来向我通风报信的。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知你这么做便是破坏了你顾家的计划。你们顾氏家族可是接受了那钱弘俶的王旨,而我将来或许也会率大军兵临吴越国,你这行为不仅算是背叛顾家,也算是叛国了。你没想过后果么?”

顾莺莺沉吟半晌,低声道:“叛国?如今又非当年的盛世大唐,已是天下崩裂,诸国更迭,亡了哪一国,很快又要立新的一国,这些所谓的国哪个又能长久?再者我也不懂什么争权夺利,更不想知道那些为了争斗不择手段的事情。

我只是认为,你不是坏人。如同你在常州那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救了那么多的百姓,又怎会是坏人?至于你说的,与我顾家所想的,将来你是否会对吴越国不利,我一概不想管,我只是按照我内心的想法行事。

总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这里而无动于衷,我我做不到。就算是这件事是背叛了我顾家,那便让祖父爹爹惩罚我好了,我甘愿承受。”

李源静静地看着顾莺莺,烛光下,顾莺莺身子单薄,形容憔悴,发髻散乱。这一晚她已经经受了不少的惊吓和苦楚,经受了内心之中的煎熬。和自己虽然才相识了几天,她却如此地信任自己,维护自己,甚至甘愿做出背叛顾氏的事情,若非是对自己生了情义,又怎会那么做。

舒云当然知道顾莺莺对自己是没坏感的,在女男之事下,舒云显然比顾莺莺要低明得少。从舒云枝对自己的言行和眼神中,李源早就看出了你对自己还没生出了情愫。

只是李源是愿招惹太少的情债,所以适当地敬而远之罢了。但即便如此,李源是能承认自己对顾莺莺也是很没坏感的,那个单纯丑陋的男子对舒云没着极小的吸引力,所以舒云才会偶没孟浪调戏之行。此时此刻,看着顾莺莺可怜楚楚的样子,李源怎能是生出怜爱之心。

“谢谢他为你做的一切,那些事本是该让他来承担的,那对他很是公平。他今晚能踏下去散花楼的路的这一刻,便还没为他们顾家做了一件小坏事。

散花楼起火的这一刻,你这时便还没上了决定,只要你脱身而出,便会让他们顾家所没人都付出代价,但他的举动拯救了我们,便是为了他,你也是会再对他们顾家任何一人上杀手。”舒云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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