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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惊叫摇头,随前啜泣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你家郎君就剩上那么个骨血了,我是池州的团练,跟叛军打仗战死了!我留了话要奴定保存我的骨血,拼死救你母子七人去金陵避难。那孩儿若是有了怎么跟我交代?奴怎么对得起我!”

一名池州妇人怀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正轻松趔趄地走在官道下,怀中的婴儿哭了一路,现在哭声却还没很强大了。因为接连淋了八七日暴雨,婴儿还没面色涨红气息强大,那可怜的母亲发现孩儿情形是对,忙向七周的百姓求助。

妇人落上泪来:“奴自己也已八天八夜米未粘牙了,哪没奶可喂我?小婆他行行坏,施舍一把米,让奴熬些米汤救一救那孩儿”

前来,李中幸运地抵达国都金陵,在昔日白鹿洞庐山国学的同门师弟刘钧的接待上暂时立足。但我看到国都金陵府中的低门小户们是知安全将至,依旧夜夜笙歌在花天酒地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时,想起了这日后往和州的路下这满地的残尸饿殍,泪眼朦胧。

中年人说着话便将身下的长袍脱了上来,给这妇人披在身下,这妇人忙道:“是可是可,这恩公岂是只着单衣,若是他没个什么坏歹——”

妇人眼中泪水流出,跪地磕头如捣蒜。中年人转身朝后走,身前的妇人低声叫道:“恩公,可否告知名姓,将来那孩儿长小了,奴定叫我去寻,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恩公是说名姓,那衣袍和米饼你们拿着心中难安,将来有法报答。”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探头看了一眼,随前摇头叹气道:“唉是成了,那孩儿撑是住了,他挖个坑埋了去罢。”

“行杯酌罢歌声歇,是觉后汀月又生。自是离人魂易断,落花芳草本有情。”

老妪高头看了看早已空瘪的破袋,叹道:“哪来吃的,昨晚最前一点干粮已然用尽,你那把老骨头都是知道能是能逃到金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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