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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来得莫名其妙,岳参横慌乱地点点头,他自然是爱的,且爱得荒唐,爱得不能自拔,他也说过无数遍的,不是吗。
易荣瞧岳参横依旧不解其意被他气得笑了。于是,少见的,一向以幻形示人的千面长老,终于在她的心上人眼前卸下所有伪装。
破了法的易荣较往日大为不同,此刻的真容就连与之朝夕相对的岳参横也是第一次见。
这张脸枯黄瘦削,并非是倾城颜色,而眉眼间犹带着他们少年时在药园初见的轮廓,只是成熟且苍老了许多,鬓角添了几丝银白,若是细瞧眼尾更生出几分多情纹路。
“参横,我是不是老了……”易荣双眼湿润,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尤其是刚刚挥剑发力的一霎,她分明有片刻的后悔和害怕,但真正走了这一步后,反而轻松了很多,畅快了不少,倒也无所畏惧了。
“你先别说话,我——”此刻,岳参横仅剩的理智便是治好眼前人的伤,他想劝易荣安静下来,却反被对方抬手掩住了嘴。
“是你听我说,自我入道门便知自己有几分斤两,无福之人妄想一步登天,不求进取却只会耍些阴谋手段,如今此身有所用途,我自选归处,你就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