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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到云社没有看到嫌疑人的踪影,你怎么就不反思一下是不是被人耍了,反而怀疑嫌疑人被受害人控制住了?你这样的办案逻辑是谁教的?是袁文海他一点本事都不教给你?”
袁文海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不吭声,打量着范春江布置颇有古韵的镇长办公室:
他下的真皮沙发,也是触感细腻,不像是东洲地方产的低档货;靠窗墙角立柜上摆放着一只通透的白玻金鱼缸里,隔着四五米,都能清楚地看到几尾手掌大小的金鱼在水草间欢快的游动着。
袁文海暗感还是基层好,享受起来也无需顾忌太多。
赵执山不想把隋婧收拾太狠,毕竟是老局长打招呼招入刑警队的,训斥还得收着点,但见袁文海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打量范春江办公室的布置,心头窜起一股邪火,训斥道:
“袁文海,你吃什么干饭的,平时就是这么带徒弟的?”
袁文海先将打石膏的胳膊横到身前,抱屈说道:
“赵局,你看我这胳膊。我今天跑出医院,我老婆都要跟我离婚,还不是赵局你一句话,我就屁颠屁颠的又跑回云社来了?你不能怪我不尽力啊。这事吧,我觉得不能怪小隋。小隋是年轻没有经验,但她来云社前,有跟我打电话商量过。我当时躺在人民医院的病房里,麻药劲还没有过,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多想,稀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赵局,你骂我,就是对了。”
隋婧却还没有学会默默吞咽委屈,也无法理解袁文海替她开脱时的世故圆滑,听赵山一通训斥,满心不服气,为自己辩解起来:
“我这几天找当事人核查案情——目前看,不仅当事人的证词算不上确凿,事后说词有好几处对不上,能锁定的证据更谈不上充足。即便没有证据说是一起陷害诬告,但立案依据也是不确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