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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近期以来,林西镇内频繁有犯罪事件的发生。尤其是当得知又有罪犯被捕的新闻出现在公众视野时,它仿佛已演变成了一出定期上演的戏剧般固定情境——每当此般事例传来,民众总是对此议论纷纷,如同在谈论日常茶余饭后的八卦一样轻松又严肃。
在这一特殊氛围中,林西矿上的一群本地工人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如何吸引旁观者”的技巧。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随手拾起散落在道旁的一些煤块,围聚在旅馆前。这些举动仿佛已经变成他们的默契约定,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上演。“这可是为了向新来的看守——狗迪特,展示一下真正的林西矿业精神。”
正如预期般,一名裹满单薄被毯的罪犯被带至众人面前,那一刻仿佛冻结了时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息敛声,手中的煤块不经意间滑落,仿佛触到了一个神秘禁忌。疑问如涟漪般泛起,蔓延四周。
“是不是狗迪特啊? 怎么盖着个毯子呀?”
“哎呀!肯定是狗迪特躲在毯子下,没看出来呀,真让人好奇”
观察外侧的人山人海时,武副科长逐渐领悟到了为什么李先生会在之前特意做此部署。因为林西矿中,许宗塘早已声名远播,以至成为了恶霸般的存在——如果他的真正面目被人识破,那么关于捕凶的信息传开之后,可能会招致更多同伙的关注。
每走一节楼梯就驻步思考的智慧行为使李先生得以受到高层的高度赞誉,而武副科长这时恍若置身了一次生动的教学现场。将这一切细节记下心,他指挥护卫人员将许宗塘押往了另一辆车辆中,伴随着轰鸣的引擎声离开工厂大门,只留下满目的灰尘,像是某种不朽的记忆符号悬浮于空气。
当注视卡车离去的身影,几个青春飞扬的情侣互相轻摇着脑袋表示感慨,并迅速朝小镇的西南角前进。
命令下,今晚他们将赶去工人俱乐部(第一部)观赏露天电影。若迟到达便只能站着,时间宝贵无比。返回保卫科,李先生顾不上晚餐就在繁忙的审讯任务中重新审视许宗塘的供词——他采取的策略便是曾经在某座工厂实践过的——混乱问询之法。
另一方面,武副科长同样也在质询接待处那位负责的“肥胖妇人”。她声称,半个月前正是这位名为许宗塘的人物抵达,声称其来自东北某机械厂,到林西矿业是为了购买所需的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