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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开始画符了?”惊蛰上次见他练习还是半年前。
“因为这个暑假不能以学业推脱了,我爸说让我去考个低阶为怨师。”薛鸣宴苦不堪言,失去的时间只能靠现在没日没夜的练习补回来。
考试在八月份底,也就是说它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远远不够填补上半年的空窗期。
练习是持之以恒,而不是临时抱佛脚。
“为什么你不和你父亲坦白呢,说你不喜欢画符,也不想当为怨师。”惊蛰教不了他什么,因为现在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我不敢,他好凶。我曾经和我妈说过,她也拒绝了我,说什么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传承。”薛鸣宴小小年纪身上背负着发扬家族光大的重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惊蛰也不好插手他的家事,也许有一天薛父能想明白吧。
天横山突然晃动,地底下有东西正在试图破土而出。
顶峰的碎石掉落,一块接着一块滚滚而来。
“是地震吗?”薛鸣宴听老师讲过,情形和现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