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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敢和他们商量,如果将这件事捅出去,报社怎么办?华西家睚眦必报,迟早会找上门。社长的儿子结婚需要钱,其他老员工年纪大了重新找工作不方便。
不捅出去呢?更多的人被蒙在鼓里,花高价买的治病药变成致命毒药。
我犹豫不决时想到了小眠,如果换做是她,一定不会犹豫,去放手一搏。
每当我自己做不出决定时会选择扔硬币帮助我决定,交由命运给我回应。
花面是去,数字面是不去。我默数三秒,将硬币抛上天空,它在半空中利落转身下坠回到我的拳头中,我张开五指坦然接受命运的回答。
是花面。
“其实抛硬币的那一刻,我期待是花面,同时害怕是花面,看到结果时,又松了口气。”谢翎抱着膝盖坐在原地,在他们看来是一团黑色。
“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把握去完成,唯一支撑我的只有导师的话。”
季儒卿背靠着相对干净的杂货架,坐在薛鸣宴的线性代数课本上,狭小的空间让她曲着腿,一旁的薛鸣宴摆烂似的坐在矮脚柜上,不顾旁边用来洗拖把的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