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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余道:“大公子放心。江寻的银针之术独步江湖,能够起死回生。更重要的是,杨琼修的是欧阳家族的内功心法,本就克制着江南其余门派的武功,纵使杨琼如今内功尽废,他体内的血却已经异于常人,并不容易受寻常毒药之害。”他看着沈碧秋,忧心忡忡道,“属下如今所担心的,却是他腹中的胎儿,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沈碧秋想起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心口便如刀割一般的痛苦。他似乎还能感受到自己掌下那个胎儿鲜活的生命力,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孩子正在杨琼的腹中活泼地动着。难道这个孩子竟等不到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的时候?而自己与这个孩子的父子之缘亦要葬送在此了?
沈碧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住眼中的泪,对江有余淡淡道:“还请先生尽力保住我这孩儿,至少让我能够抱一抱他。”
江有余叹了一口气:“属下自然是会尽心尽力,不过看杨琼如今的样子,忘忧和情蛊必须要停止服用。”
沈碧秋点了点头,他此刻心乱如麻,整个人都如虚脱了一般,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那就停了罢。”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我现在只求他能够活着。”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向外走去,步伐竟有一些踉跄。
江寻听着江有余跟着一个人走了出去,他如今看不见,只能依靠呼吸之声来分辨周围的人,于是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断定屋内再无旁人,才艰难地用残存的一点力气将轮椅慢慢摇到杨琼的榻前。他一直在找能够与杨琼独处的机会,几个月下来,机会已经渺茫,不料这一次终于等到了机缘。
“皇长子殿下。”他压低了声音,“你应该醒了吧?你还记得我吗?”
杨琼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疼痛和酸胀叠加在一起,让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人从中间生生腰斩了一般。他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头脑里却是一片混沌,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他,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他的声音极为嘶哑:“你是谁?”
江寻道:“如今时间紧迫,殿下请听我说。在下姓江名寻字有情,在江湖上也薄有名号,乃是青州冷月山庄的庄主。一直在为殿下保胎的那人是在下的胞弟江望江有余,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副又瞎又瘫的样子,都是拜我这个狼心狗肺的兄弟所赐。”他说得有些激动,轻咳了数声,叹息道,“而殿下如今变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亦是江有余的杰作。”
杨琼震惊无比,他的心智被药物所迷,记忆全失,但毕竟还有一些理智,颤声道:“他……他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