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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碎裂的声响瞬间响起，沈清宜蹲在地上，捡了一块尖锐的碎片。
她红着眼，跟小孩似的把它攥在手里，脾气一上头，就将它往江离手上塞，“给你，你现在就杀了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气撒气，这种破日子我他妈受够了！”
她瞪着江离，娇嫩的手心被瓷片割破，渗出鲜血犹不自知。
江离眼神一变，将碎了的瓷片从她手里夺走又扔到一边。
他脸色阴沉，凝视着手心不断往外渗血的沈清宜，“你疯了是不是？”
“对啊，我就是疯了！”沈清宜一面哭一面委屈地道：“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你这么欺负！”
“你手眼通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了谁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可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做错什么了要被你这么对待！”
“你现在杀了我阿姐，别人都会以为是我动的手，你不就是想看我被逼死吗？用不着这么麻烦，你现在动手就是了！”
沈清宜别过头，没看江离，但声音却哽咽沙哑。
仿佛她真的存了必死的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