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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宜已经习惯了江离半夜睡不着老来丞相府遛弯。
她手上的剑不停，只是目光稍稍往江离的方向转了转，“你这次是又看上丞相府的哪棵树了？”
江离这人就爱睡树上，沈清宜虽不理解这种癖好，但倒是还能表示表示尊重。
江离倒是没有像以往那样出言讥讽她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看她练剑。
他就这么看了许久。
久到沈清宜停下喝水的间隙，他才上前一步，问道：“沈清宜，你喜欢我么？”
沈清宜正喝着水，闻言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江离有些无奈，认命地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脊替她顺气，又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擦擦吧，随口问你而已，怎么被吓成了这样？”
沈清宜心道江离这话给她带来的杀伤力，可不仅仅是一个怕字能形容的。
等她整个人都缓过来了之后，江离神情认真地看着她，又问了一句，“沈清宜，你喜欢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