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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平静答道:“值不值得不是我说了算,而且我也没有资格说那样的话。姜小姐不必试探我,能说的我不会隐瞒,不能说的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如果只是沈况他一人,的确不值得下这么大的血本,只不过沈况所牵扯到的人与事太多、太大。到如今,原本想要杀他的人可能已经不想杀了,但其他人又冒出了必杀的念头。”

宋宛说完,姜凝冷笑了一声,世间之事有时就是这么荒唐。

“元稹既然知道后果依然选择这么做,那就是做好了与楼外楼撕破脸的准备。两大家族、三大柱国将军府,山阳书院还有不计其数的江湖门派,元稹当真好大的手笔。”

姜凝说完,宋宛没有接话,因为这些事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片刻后,姜凝又看向宋宛玩味笑道:“你说元稹如果聪明的话会不会后知后觉?”

宋宛微微一笑,依旧没有回答。

这些后来事,姜凝暂时不着急,恩怨纠缠大可以慢慢算。

宋宛虽然没有回答,但已经认可了姜凝的话。

此后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话,两两沉默了片刻后,姜凝就离开了九夏堂。

康竹城,未央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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