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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张耀看见从杜清砚房间的缝隙中还透出灯光，猜想人还没睡，想了想便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然后端着牛奶敲响了杜清砚的房门。
杜清砚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张耀找他什么事情，人家敲门他总不能不理。
他穿着纯色睡衣，脚下踩着一双凉拖，头发微微湿润，想来晚上是洗了头发。
“张哥，有什么事情吗？”
张耀将牛奶递给他：“喝了助眠，还有早点儿睡觉，明天早上我会来叫你起床锻炼。”
“几点啊？”
“七点。”
“七点。”杜清砚捧着杯子不自觉的摩挲，小声道:“有点儿早。”
张耀哄道:“现在是夏天，早上六点已经很亮了，大家都是六点出去，如果我们八点再出去，太阳就该升很高了，到时候会热起来，太阳也很刺眼，不适合锻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