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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越闻言,倒是死盯了棋局,棋数如气数,气数已尽则是无力回天,如今他荀越守成大好,这以守待攻以逸待劳之局,又有何不可?沉思至此,又是端起瓷碗小酌了一口,一边落子一边不紧不慢道:“酒怎么说也都是我带给你的,你府上有个屁的酒?就算有,也都是淡出鸟来的掺水杂酒。”

卫赋显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回应这个对他奚落成瘾的老头,倒是看了看旁边紧皱眉头的司马监寺,也是小饮了一口酒,又继续埋头落子。

棋局尚平,哪怕是收官之战,两人也依旧盖不过一人。

自然,这个尚书省的白眉政臣自然也没有赢。

荀越显然对这把棋局极度不满,对着将作监寺笑骂道:“你小子棋道真不怎么样,我可守大,你却不会倒攻,攻伐一道上也是‘慈悲为怀’,我都差点跟你急了,抄他的啊!该不会是宰辅,你小子就怂了?”

这个司马监寺倒是摇了摇头,一手压着地,一手端起酒喝,又用衣襟抹了抹嘴角,没好气地说道:“要我说啊,这棋道是棋道,不要融什么兵战士斗的形意,耗得慌,再说了,你个守成之局,何必和我兵戎一方说骂?这本来就是没道理的,并不是什么怕了宰辅,不妨放开了说,哪怕总导三省,依旧是一个人而已,只要是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何其嚣张?这类以下犯上的言语,哪怕是监寺,比得上这两个陪皇帝打天下,守天下的权臣?

谁知卫赋却是没有半点怒容,饶有趣味地再一次打量着司马子健,对着荀越笑问道:“这些狗屁不通的话,该不会是你教的吧?再来我面前恶心我?”

荀越一脸不高兴,抚了抚胡须道:“这小子倒是挣得几斤几两本事,放着丁祁两党不入,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胎,来我们穷酸卫党门前混吃。”

卫赋开始着手收拾棋子,一边似问非问道:“你小子既是将作监寺,本以为早就被祁羽那老王八挖了去,你这般往我这边蹭,莫不是想要给我引火烧身?不过倒是有趣,一个料理的监寺,我主政这么多年,还不曾知晓你有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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