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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横望着他半响,心中忽然明白,这陈均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寡人原以你陈均早就将生死置于度外,没想到却是如此贪生怕死,这引起楚国内乱,当真是寡人所思虑的吗?”
似乎是被说中心声,陈均面露些许尴尬。
“大王,臣曾见有医者疗伤,会先用刀去其腐肉,其人疼痛难忍,鲜血更是流出一壶之多,常人失血至此,命不久矣,臣便好奇问之,医者答曰,不去其旧,焉能有新,若要生新,必要去旧。”
“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不流血的变法,楚国氏族之害,已如脓疮,大王若要彻行郡县,无论任何时候,都是需得动刀子了,今日不动以后也需得动,臣以为武盛不可再为新城郡守,纵然楚国有乱,也须得为之。”
这才是陈均所说的话。
他刚才兜兜转转,皆是在试探熊横,毕竟他只是楚王的新臣,不了解楚王的秉性。
熊横笑出声来;“哈哈,这才是你该说的,快,继续说下去!”
陈均拱手道:“是,大王。今臣观之大王之策略,往北乃有襄阳大营,以屈侯乐为将,往东可威震新城之地;西北乃有上庸大营,以项阳为将,大王一封诏令,便可为大王效命;再说往东,乃是江东郡守郑介,素来忠心大王。因此臣以为如此威压之下,楚国纵然是乱,大王也有其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