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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串门子是非多,鸡串门子进土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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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似乎从来没有过一刻钟的宁静,穿越前在老街生活过六年,对老街的历史可谓是相当的了解。
也难怪,北边东边都是滇省,南边就是邦隆,西面隔着萨尔温江与掸邦接壤,又是边界地,人员又杂,又没有绝对力量碾压,几大家族相互竞争又同气连枝,不时为了某个利益大打出手,却又是三姑婆打二舅妈,打来打去还是自家。其混乱与狗血程度不亚于六条御息所、秋好中宫、夕颜、紫之上和光源氏那混乱又复杂的伦理关系,然而在这种狗血剧情一般的内耗中却又能做到经久不衰,可谓人间狗血,人间奇迹。
老街土司杨文炳就这清明过来邦隆串了个门,得老家出是非了。其他几家看着杨家搭上了家大业大的字保中,得,给整害怕了,这一害怕就得琢磨事情,最后几家一合计,我们也找个外援,然后就悄咪咪的跑到腊戌,又是哭鼻子又是下跪的,成功的给掸人当上了儿子。这给人当了爸爸,自然得给儿子出头,大手一挥,乌央乌央的一千多人杀了过来,就驻扎在萨尔温江西岸,随时可以杀过来。
老街内部,白家、杜家、林家和杨家旁系勾结,其目的也各有不同,杨家旁系想要把杨文炳一支搞死,自己把控老街,其他三家想要把整个杨家搞死,再不济也要把他们撵出老街,然后就有了这一幕。
杨文炳亲自到邦隆求援了,也必须亲自求援,毕竟家小还都在别人手上扣押着。对字保中而言,老街必须得救,理由很多,无非是唇亡齿寒和卧榻之侧。唇亡齿寒很容易理解,南汀河水太窄太浅若是让腊戌那边搞到手,再有英缅军驻扎,那么大后方邦隆就不稳,大炮架设在对岸一架,整个邦隆都在射程范围内。若是在杨家手里,凭借杨家手下的几只小猫小狗别说架设大炮,南汀河边都不敢靠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在字保中潜意识里,老街老早就成了自己嘴边的一块肉,思考的只是啥时候吃进去的事,现在腊戌的掸人想来自己嘴里抢吃的,这爪子就伸得有点长了,不把这次的爪子打断,以后只能伸得越来越长,又想起白家、林家这几家,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字保中始终觉得这几家为了争权夺利甚至不惜引狼入室的行为很恶心,不亚于契丹的好大儿石敬瑭。
想起09年那会白城所为了驱逐老彭跟老缅合作,那会还不够理解,原来这几家根子上就不太干净,再者说了权力这种毒药总会让人欲罢不能,想想倒是也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