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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吴博弈一个人偷偷出了基地，登上四楼的电梯走上了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土地。
“李立，是谁？”
牧闻道依然待在吴博弈的身体里，占据着他灵魂位置的三分之一。
吴博弈：“一个还不错的人。”
牧闻道：“哦？那你为什么不把话说完整？“
吴博弈：“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忠良，那些跟我嬉皮笑脸称兄道弟的，信不过。”
牧闻道突然笑了，在吴博弈的脑中不断回荡着，豁达却又带着一丝忧伤。
“我的故事你给我一夜，一月，一年，都讲不完，因为这是我一生的故事，我只能说我的人生很失败，因为我做了再多的事情最后的结果依然是失败，然而这和一开始就失败的差距在于我辜负了太多的人。”
吴博弈一边漫步一边聆听着牧闻道的叙述，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人影，静静地躺在那早已干涸的长江边，鲜血，粘液，触手，海藻，散落在这个人的身边，在人造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跑向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将他的身子翻到另一边，在看到他的正脸的瞬间，吴博弈的心，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